水阑珊道：“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这个样子，只能是慢慢痛死……”
她微弱的嗓音淹没在傀儡越来越嘶哑的嚎叫声中。
饮月忽然荡起一道冷光，污血和黑烟喷溅而起，紫影带着那缕刀光倏忽向这边飘来。而傀儡痛苦的嘶吼声也终于消失了。
凤尘潇全身一震，风缥缈已飘落在她身边。
远处的傀儡身首异处。饮月的一击砍下了他的头颅。
凤尘潇愕然回头看着风缥缈。
风缥缈修长的眉轻轻锁起，“他已活不成了，可是也无法一下子就死，还是赶快结束的好。”
是，赶快结束比较好。凤尘潇点点头。这一刀的确结束了他的痛苦，可以说是救了他。但是令凤尘潇心中不适的并不是这个，这是她第一次眼看着风缥缈杀人。
就在此时，风缥缈略向前跨了一步，半挡着她，站在水阑珊面前。
水阑珊样子虽然无害，却浑身是毒，谁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出手。而且，她这样的人出手，往往会让人难以防范。
凤尘潇呼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思绪，便面对水阑珊道：“说吧，为何要加害尉迟琼？欺骗他，又处心积虑地杀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水阑珊低头拭泪，“我与他……曾是夫妻……”
凤尘潇冷笑道：“你当真是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的么？那难道不是你接近他的手段？若不那样，他那么一个天下闻名的刀客，你又如何能对他下手？”
水阑珊哭道：“就算如此，我也曾是他的妻子。”
凤尘潇揉揉眉心。这个女子，只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与她交流这些，毫无意义。
“这样说吧，是谁让你做这些事的？”她的声音冷下来。
水阑珊道：“我做这些事，全部是为了我的心。”
“你的心？”凤尘潇微怔。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是什么？金钱？地位？爱情？
风缥缈忽然将手中的饮月一晃，横刀在水阑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