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夏笑,“当然,娘要是当了诰命夫人,爷奶见了都得给娘下跪磕头。”
六郎眼睛蹭的亮了,“真的?”
说完,眼睛就暗淡下去,“爷奶是长辈呢。”
“官场不论这个,官场是先论官位高低,再论家礼,家礼再高,能高过国礼?”楼知夏朝弟弟微微挑眉。
六郎兴奋的蹦了两下,“对,肯定是按官位高低算,爷奶是老百姓,娘是诰命呢!”
楼知夏笑了笑。
姐弟二人一同进了院子,回了三房。
江氏正同楼老三说将空出的那个房间给楼知夏种菜的事,楼老三只犹豫了片刻,便应了,“那我去找柳三爷,这几日把几个屋的炕先盘起来,我也趁着这几日把家具打出来,等四郎他舅看好黄道吉日,咱们就搬过去,今年在新房里过年。”
江氏点头说好,听他说到新房过年,脸上也有了笑容。
楼老三抬脚往外走,看到姐弟二人,神情立刻多了几分局促,楼知夏推了把六郎,六郎仰头朝楼老三一笑,“爹,天冷,你早点回来。”
楼老三眼中立即有了笑容,诶了好几声才走。
江氏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叫楼知夏,“我跟你爹商量了,把原先的被子拆了重新弹,两床弹成一床,你哥哥与六郎弹一床,我跟你爹弹一床,把我们那床的棉花匀出来一些,给你和你大姐还有小妹的,弹宽一些,一个被子按六斤弹,到时候铺也好,盖也好,烧上炕都不会觉得冷了。你看可行?”
楼知夏想了想,点头,“行。”
冬日里,若真的冷的入骨,也就是多添一把柴,多买一床被子的事儿。
但她带回来的这些棉花,显然不够用的。
江氏摆手,“没事儿,等炕盘好,让你爹借乔郎中家的牛车去一趟镇上,再买一些棉花。”
楼知夏这才放下心。
一下午,楼老三都没回来,等天落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跟众人说,“盘好了三个,过两日就能用了。”
又对楼知夏道,“你要的那个炕屋先盘的,你明儿个过去看看,能不能用?有什么要改的,跟柳三爷说,咱们现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