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这样的想法,可还是没把邓从霜这么一个姑娘放在眼里。”

    “如今京中议论的,都是她一介女流,回到肃州不过是逃避成婚的下策而已。”

    “肃州,怎么会听从一个女子。”

    她目光落在外祖父最后一子上,“待他日邓从霜成了气候,他能以人为质,阿霜就能以兵为质。”

    “若敢动她父母性命,则肃州必反。”

    “西北已成动荡之势,两江又交给七皇子重新洗牌制衡睿王。”

    “边关都不安稳,谁敢妄动,承担燃起战火的罪责?”

    姚子骥长叹,阿染也长大了。

    “罢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萧尽染卖乖握住他的手,“外公,您经的事多,是家里的定海神针,阿染还要仰仗您,跟您学呢。”

    姚子骥宠着她,被她哄得心情好了些。

    “你啊。”

    “算了,你去查你爹娘的事也情有可原,不和你计较。”

    “许伯的事,你小舅舅都和我说过了,我让他去查了当年詹事府的旧人,如今大都不在了。”

    “你爹娘的事,恐怕多半和东宫脱不开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萧尽染心虚垂眸,她不敢把已经知道的都告诉他。

    更不敢把她接下来的选择,说给他听。

    她斟酌半晌,道:“若真和东宫有关,我也不会放弃。”

    “外公,我清楚接下来的路难走,可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