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夏听着电话对面的潺潺声,忽然很好奇,其他参与者都在干什么呢。
他们是不是也像谢共秋和自己一样,成功进展到了靠近对方舒适区的尝试中?
那只从天际滑走的斑鸠从花祈夏的视野区远去了,花祈夏看着它掠过皎洁的月亮,低叫着飞入茫茫夜色里。
“啾啾……”
站在护城河桥边的谢共秋循声仰头,看见一只鸟儿划过波光粼粼的水流。
他耳边贴着电话,电话对面的女孩在问他喜欢吃什么菜,身后的黑色轿车安静等待着。
谢共秋手里的《恋爱学基础理论教程》被河面卷起的风吹得“哗哗”作响。
那只斑鸠从他缱绻的眸光中渐行渐远,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男人苍白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哗啦!”
赤裸上半身的男人从天台泳池的水面破水而出,他背后蓬硕精悍的肌肉绷出刀刻般的线。
燕度手臂搭在泳池边,随手抠开一罐乌苏,水珠顺着眉骨成串滑落,他啜了口酒,虚眼看着高楼林立的缝隙间,飞过一只灰色的斑鸠。
他丢掉酒罐,转身再次如鲨鱼般扎入水中——
杯子里的水一点点变温,变凉。
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似乎不知疲倦地在漆黑的舞室里旋转着,仿佛一台永远不会停下的八音盒,汗水砸落在地板,落地窗外那只掠过的鸟儿倒影在他近乎木然的眼眸里。
像个无知愚蠢的闯入者。
乔星灿脚尖一软重重砸跪下去。
他呼吸颤抖,嘴唇血红,冷冷扫过窗外那一瞬而逝的飞鸟,漠然地握住那杯早已晾凉的玻璃杯,变调的《卡门》回旋序曲在空荡的房间徘徊。
直到他听见自己跳错的音节,划破的掌心滴落大颗大颗的鲜红,手里的玻璃杯被乔星灿狠狠砸向镜子里的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