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临岸小筑。
孟玉瓒替圣上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肩酸背疼,他晃了晃脑袋,抬头望向窗外,此时夜色朦胧,风吹叶摇。
他问:“沈承徽呢?”
青荷道:“沈承徽她下午回来后说身体有些不适,来不了。”
孟玉瓒剑眉微蹙,“今早出门时还见她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
青荷隐晦解释地说:“娘娘她去给皇后请安,不知怎的便被皇后留下单独说话,回来后便请太医过去看病,太医说娘娘患了风寒,不宜出门。”
孟玉瓒一听就懂,是母后在旁敲侧击他。
想了想,起身道:“得了风寒怎么现在才告诉孤,孤这就去看看。”
青荷急道:“万万不可,万一承徽传染给殿下您,太后要是知道会怪罪承徽的。”
孟玉瓒略过青荷的话,声音冷淡,直接问:“她人在哪里?”
青荷:“在偏殿,听流筝那丫头说承徽要休养十天半个月。”
“怎么见了皇后就得了风寒,当孤是傻子么?”孟玉瓒皱了下眉头,冷笑,“得了好处就卖乖,就她那脑子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都不知道!”
借此机会不侍寝,哪有这么好的事?!
青荷心道,给承徽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忤逆皇后,前后夹击,她哪会好受,干脆说得病了能拖一时半载就拖一时半载,保住小命要紧不是。
青荷照例问:“殿下看看,您想去军营还是想去司乐坊听琵琶?”
孟玉瓒叹了口气,摇头,幽幽道:“承徽有病抱恙,孤不去看她岂不成了无情之人,她不想孤去,孤偏要去。”
青荷面上有些无奈,但还是提醒道:“殿下,承徽她锁门歇息了。”
直接了当地说,他有路无门。
孟玉瓒笑了笑,“青荷,你跟孤这么久还不清楚孤这个人?孤何时说过要从正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