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妈妈本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而秦浅却在为一地鸡毛的婚姻收拾残局。
他转向桌上的保温桶,涩声开口:“你手术二十四小时了,也能吃些流食,我去热热这柴鱼汤。”
说完,顾景安递给秦浅那个牛皮纸袋:“你身体还没痊愈,公司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全都交给我处理,黎董事长那边我也会帮你盯着,不过这样东西,你必须亲自过目,是点名给你的。”
秦浅接过纸袋捏了捏,眸子微沉,眼波微动:“夏鸥送来的?”
顾景安颔首,挑挑眉,话锋陡然一转:“又是关于孟雯萱的吧?”
秦浅点头,抬眼望向顾景安,眼神闪烁:“你不要怪我对你有所隐瞒,实在是……”
“我懂了,你不要耿耿于怀,我尊重你,等你哪天想坦白了,我随时贡献耳朵。”
顾景安安抚地笑了笑,拎起保温桶稳步走出病房。
秦浅的目光落回那只纸袋,深深呼吸,她解开了线绳。
日记本被火烧过,纸页并不完整,字迹也比较潦草。
秦浅揿下台灯,把散开的纸张勉强拼拢,凝神阅读起来……
当顾景安热完柴鱼汤折返,已是夜色阑珊,病房开着壁灯,光线幽微。
佣人早被秦浅支走了,她枯坐在昏暗中,身影孤寂僵直。
“阿瓷?”
顾景安大步上前,直觉秦浅不太对劲。
他的视线定格在她手中的日记本。
“陆怀修造孽不少啊。”秦浅注视着窗外一排排灯光氤氲的路灯,幽幽道:“刑事案件的追诉期,我记得最长有二十年?”
顾景安神情冷肃,沉声道:“过了二十年再立案,的确会有些麻烦。”
“通过孟雯萱的日记,我大概能猜到陆怀修是哪个地方的把柄被抓,我们也不必再盲人摸象。”秦浅若有似无地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