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别激动,千万保重身体。”
裴景恒劝慰。
“是啊,父亲,您别生气,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正经啊!”
国公夫人半晌才找回声音,哽咽安抚。
“咳......”
老国公艰难地喘了口气,不理会众人,眼里只有秦安,眼神慈爱。
秦安心头发堵,却仍旧强忍着悲伤唤道:“祖父。”
老国公笑了,欣慰地拍拍他的手背,道:
“好孩子,祖父很高兴.你能摆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的断亲书可写好,写好便拿出来,祖父亲眼见他们签下去.....”
“父亲!”
裴景恒打断老国公的话:“儿子恳请父亲收回成命!”
他的表情郑重,眼含期盼。
即使秦安再不孝,那也是他们抱在怀里,追在身后看着养大的儿子,怎能轻易说断亲便断亲。
秦安微怔。
不明白裴景恒为何如此执拗。
难道是觉得他这颗棋子就这样跑了,可惜了?
不等他想出所以然来,老国公捂着胸口,板着脸瞪向自己无能的儿子:
“混账东西,你怎当人父亲的,我亦不想与你多言。但今日,你必须签下断亲书,放秦安离开国公府!”
不顾儿子黑如锅底的脸,又看向秦安,目光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