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盯着秦安,眼中满是戾气。
这时候,他甚至忘记了父亲的嘱托,好生待秦安!
裴焕也暗暗咬着牙,不甘心地瞥了眼祖父,旋即看向眼角流下清泪的秦安。
他再次双膝跪在床前,不舍得握住祖父逐渐冰凉的手。
“祖父,我这就去百草崖替您求药.......”
老国公虚弱摇头:“安儿,莫要再为祖父绊住脚了。今日,祖父便要为你做主,准你与他们断亲。”
“父亲,您这叫说什么什么话!”
裴景恒气急了,连忙上前阻住:“即使是我们不该给安儿应下杨家婚事,但这逆子万不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断亲之事来!”
裴钰更是火上浇油:“就是啊祖父,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他却在这里反咬我们一口。是他不懂感恩,非要闹得整个国公府鸡犬不宁!”
“闭嘴!”
老国公喘着粗气怒吼:“谁教你们在这里搬弄是非?谁教你们污蔑自己的兄弟!”
随着这句话落,屋内陡然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呆愣地望着老国公,不敢置信他竟还有如此力气呵斥众人。
“祖父......”
裴钰捂委屈地低喊了一声。
他们都是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最是熟悉祖父脾性。
祖父素来温和,平时对他们这群孩子都格外宽容慈爱。
可这一次,却动了肝火。
裴景恒等人面露担忧,生怕气出好歹来,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