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流宗弟子是三界出了名的卷,天尚不明,就有弟子起床晨练。魏安为了方便为弟子诊治,住处离弟子居最近,只隔了一小片竹林。
竹林那边传来或舞刀弄枪,或轻声诵读的声音。此时早课还没开始,好学的弟子就在卷了。
魏安因此睡不安宁,全身酸痛,尤其是后穴,总有种被撑坏了,合不上了的感觉。
迷迷糊糊骂了商怀净几句,到底是怕有人求医,没有设下结界,听着这喧闹,陷入沉眠。
可怕的是,商怀净在梦里也不放过他。
他看见自己身处熔浆中,扭曲融化。商怀净站在岸边,冰冷的脸庞没有半点温度,冷漠地看他往下陷。
“商怀……你……畜牲……”他挣扎着,眉头紧锁。
他与商怀净不和久矣。
二人年轻时是同窗,负责教书法的夫子偷闲,让他帮忙教导商怀净。
彼时的商怀净姿态端正,一板一眼地写下歪七扭八的软笔。魏安见了,只觉画不像画,字不像字,任重而道远。
咬牙坚持了一个月,魏安放弃了,辗转难眠,半夜爬起来去夫子跟前哭,表示自己帮不了商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