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至天明。
雨后初晴,草湿气清,君侯喊了昌平在院中对招,昌平不敢出狠招,一路退守,引来君侯不满,挑掉他剑鞘,逼他出手。
昌平只得出剑,然而他用全力和君侯过招,也渐露败象。
君侯觉得无趣,一掌打飞他的剑,瞪了他一眼。
昌平愧说,“近日疏懒了。”
君侯本想和他商议婚宴上宣告西北王庭入主晏河城一事,见他身形颓丧,顿时无味,也就不提了。
见君侯不悦,昌平提议去自己轩馆里喝酒。
想着晚上兰生筵席时须带上南乡,君侯便应了。
两人行至南乡房中,酒菜已备妥,昌平亲自入内室请了南乡出来,引她入席。
向君侯行过礼,昌平给南乡布菜,而南乡也接下,一派融洽。
君侯开口先问,“昌平的婚礼筹办得如何?”
“只待卦师择良辰吉日,”南乡答说。
君侯皱了皱眉,“什么中原人的破玩艺,再过十日就办了。”
“是,”南乡应承。
昌平说,“属下近日想带娉仪来拜见义父。”
“不必了,”君侯直接拒说,“成婚之日自会见到。”
昌平又说,“聘仪入王庭之前,属下想带她去城外祭扫御孤,就定今夜。”
君侯面无表情地放下酒杯,昌平与南乡不明所以之际,他突然一掌拍碎了桌子,怒言,“昌平,今夜是什么日子?”
昌平恍然想起今夜正是兰生宴请君侯之日,一时懊悔自己疏忽,跪地说,“属下险些误事,今夜王庭有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