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的气氛恰如其分,却又被意外所扰。
何百方一家九口,昨夜尽数被杀,凶手不知所踪。
整个鄄城县内因此炸开了锅,平常闲散惯了的衙役,将县城里闹的是鸡飞狗跳。不出意外的,昨日与其生了事端的几人,尽数过堂侯审。
无功名的林韬与大牛跪在堂下,少年郎凌然立于大堂之内,吴员外伏身在地。大堂之上坐着的正是何百方的表亲,三个月前调入鄄城的冉知县。
愁眉惨淡,照理说该避嫌的冉知县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主堂殿上,三声“威武”后,大呵道:“堂下何人!”
“鄄城林韬、林府仆从大牛。”
“小的吴启功。”
“学生辛幼安。”
冉知县一拍惊堂木,伴随着数声“威武”后,再次问话:“尔等昨夜亥时过后,所在何处!”
“草民昨夜在书房内夜读,未曾出门。”林韬如是说道。
“草民早早便睡下了。”大牛瓮声回道。
“小人吴启功昨夜也在家中,家中十余仆人可以证明。”吴启功接道。
“学生昨日购得两车衣物,出城送与城外灾民。因天色渐晚,便在城外住了一宿,今日卯时方回。”辛幼安不卑不亢。
“很懂啊?尔等都懂得撇开时辰关系!”冉知县再拍惊堂木,呵斥道:“说!是不是尔等三人合谋,杀了那何百方!”
“搞笑!”林韬翻了个白眼,大牛不作声。
“冤枉啊大人。”吴启功大喊道。
“何员外身边有名壮士,且身怀武艺,不知此人现在何处?”辛幼安道。
冉知县看向衙头,其神色慌张道:“回老爷。那人姓陈名仇,昨夜欲闯城门,现已被抓入牢中。”
辛幼安皱着眉,“那今日为何不见此人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