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一说,便是一说。”李内侍没再出声。
“禀大郎。那两人现在汴河边上吃摊点,女子摘下帷帽,似乎是宋说书。”
“嗯?”赵瑗顿时来了兴趣。
“砰砰砰……”接连几声急促地敲门声响,让手里拿着牙刷的宋某人心里多了许多杂想:魏国公府人?要遭。端王府人?完蛋。杨府人?毁了。
硬着头皮去开,左右此刻无论是谁,自己都要吃个重击,索性见个死活。拨开门栓子,却被眼前之人吓了一跳,急忙拜道:“臣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人扶住,来人也不客气,奔着正厅而去。
傻了眼的宋文丰小跑回自己房中,说了声陛下来了,便不敢再耽搁跑去厨房热水泡茶去了。
像似奸情被撞破,红着脸的宋某人提着茶壶来到正厅里,厚着脸皮道:“还请陛下试试这凉水荔枝膏,臣平时常喝。”
赵瑗不动神色的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碗后道:“西记的?”
宋文丰憨笑道:“果然瞒不过陛下,圣明如天子……”
“行了。郡主呢?”赵瑗斜睨着他。
“这……什么郡主?”宋文丰急忙拜道:“臣不知郡主,臣家中就臣一人……”就在他说话间,赵晴语从他身旁走过,径直在侧座上坐了下来。
赵瑗一拍桌子,大呵:“宋文丰你好大的胆子!”
谁知赵晴语开口,“你们男人便是爱弄这一套,有话直说便是。”她挥了挥面前因赵瑗发怒而溅起的灰尘,站起身来,“本郡主身体不适,且回房歇了。还请陛下跟夫君说完话,便将夫君还我。”她临走时还冲着宋文丰眨了下眼。
宋文丰偷偷看了眼主座上的赵瑗,万没想到面瘫如官家,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的精彩。
“行了。你起身吧。”赵瑗同样拍了拍面前的灰尘,显然是没想到他家里竟是这般。
“遵旨。”宋文丰堆着一脸谄笑。
“朕近日尚想说书在朝上为何如此安静,却没曾想是纵情温柔乡里,忘了国事。”赵瑗不咸不淡的讽了他几句。
宋文丰心里连连喊冤,这跟温柔乡有半毛钱关系,奈何他又不能直接反驳陛下,只能说道:“臣惶恐,臣该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