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闻言,立即扭着屁股小跑上来,把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

    李宦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帕子,一下一下的把佩剑擦得锃光瓦亮。

    那利剑反射了一抹炫白的光,从李宦的脸上滑过,将那双凤眼衬得冷魅无比,孙德海只觉得一股热流顺腿流下,整个人都狠狠的抖了一抖。

    “殿、殿下,奴才是否做错了什么?还请殿下饶命!”孙德海颤抖着嗓子哀嚎。

    奴才生存第一法则——装疯卖傻、装聋作哑。

    不管李宦今天说了什么,他一概没听到!

    不管他看到了什么,他一概没看到!

    李宦“本宫今日心情不佳,想看看血的颜色,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本宫不想叫你活了。”

    孙德海脸色惨白,“殿下,奴才是小德海啊!您不记得奴才了吗?”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把被高高举起的三尺青锋。

    剑光一闪,一股恶风直奔面门,孙德海一声尖叫,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正当此时——

    “哎哟!这是在干什么呢,我来得不是时候?”

    一道清丽的女声宛若鹦啼,调皮中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李宦抬头看着门口的白发女子,“你回来做什么?”

    白青嘿嘿笑了声,“忘了点儿重要的事。”

    李宦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此表情可翻译为——什么事?

    白青大大咧咧的上前来,从大大的袖口里面掏出一只青瓷完,‘嗒’的一声,搁在桌子上,指着李宦手里的那把剑,道“劳驾,你这大宝贝借我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