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面对乔爷爷，他心里都还有些发怵。
但该有的礼貌还得有。
“乔爷爷好～”他率先乖巧地打了招呼。
乔爷爷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半响，才转向司老爷子，“小蕤回来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司老爷子手中的拐棍往地上一杵，冷言道：“你们乔家配得到消息吗？”
“？”司小蕤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爷爷闹什么脾气。
倒也礼貌答了，“乔爷爷，我是昨儿回来的，说起来，也是好久不见了，该有……十年了吧？”
乔爷爷也不答他的话，沉默地看着他的眼，好一会儿才失神地道：“好，好，回来就好。”
“小蕤，走，不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司老爷子脸色格外难看，倔脾气来得极快，二话不说，上来拉起司小蕤的手腕，扭头就要走。
“爷爷……”司小蕤回头觑了眼还站在原地半步都未挪动的乔爷爷，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清楚两个老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怎么关系突然就变得这么僵硬了。
其它老爷爷们见状，终于从刚才诡异的沉默中回过神来，纷纷起身做说客。
“司马，这棋还没下完呢，上哪儿去？留个残局可没人帮你下！”
“是啊是啊，老乔也是好久不来了，难得小蕤回来，你……这让孩子看着像什么样子。”
“小蕤这才回来，你个老东西闹什么坏脾气？”
最后一个爷爷边说边给司小蕤递眼色，示意他劝劝。
司小蕤顺利接到，赶紧攥紧了爷爷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
“爷爷！”他摇了摇老爷子的手，“这才刚来就要走啊？几位爷爷都还没有给糖果和糕点呢！”
老爷子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双眼睛仍望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