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弗禾一个激灵。
他又饿又渴,偏偏付阑玉痴迷医术,先是问了些病状感受,又查看了几处未愈的伤处。下手挺狠,捏得弗禾完全提了神。
付阑玉提笔写药方写到一半,忽而问道:“除了府中大夫开的那些药,段公子还吃了别的什么镇痛一类的药物吗?”
弗禾在榻上轻轻吸气,摇头:“没有。”这人还挺敏锐。
“我之前一直住辜大人府上。”
付阑玉多看了他一眼:“那公子还是挺能忍的。”
弗禾肚子饿得难受:“劳烦……”他的目光黏在桌上的点心处,移不开了,“能帮我递一下吗?”
而这名专攻疑难、少年成名的付神医,对弗禾的诉求是视而不见的,拧眉改了一会儿药方,很快就出去了。
徒留弗禾卧在原处,缓缓压出堵在胸口的闷气,他微眯眼,忍不住与系统感叹:“看来,男二最后没争得过辜辛丞的番位,是有道理的。”
系统有些无言:“……那来块千层饼?”
“浪费那钱干啥?”弗禾一副嫌弃败家儿不知油粮贵的口气,“会有天使给我送饭来的。”
天使本人不是专程来送饭的,而是来送积分的。
字痕潦草的绢帕上承载着惊天的信息,辜辛丞的情绪尚算稳定,或者说已经提前做过了心理建设:
“天下人皆知,德元年是梵兴帝登基的第一年,也是湖州一带洪灾平息的第二年,圣上亲临抚民,爱民勤政之名由此而来。”
他似是在脑海里堵着万千疑惑:“可湖州与平吉相距千里,为什么,同一时候,他还能两者兼顾?”
弗禾心道:这就是时间管理大师级人物,我见了我都佩服。
无声叹息之后,弗禾轻声道:“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还能是为什么呢?
大梵朝并不是这块土地上最强盛的国家,先皇刚去,新皇就位,洪水泛滥,修渠修坝,补济灾民,哪里不是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