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如何?
他又能怎样。
握拳的手缓缓松开,血瑙这一次不顾生死将山中这么多人都引过来一举歼灭,算是立功了吧,能罚什么。就算是因他冒失的行为而惩罚,他忍心吗?
楚州,哎——
他们径直走向下山的路,也不知是忘了水青璃这个人还是没有忘。
总之,在听到她足以穿透耳膜的尖叫声后,秦长玉还是有些反应的。
水青璃遇到了三个人,三个拿剑的黑衣蒙面人,和早上见过的那些一样样的打扮。他们手里面的东西让她感到恐惧,那一种嗜血的冰凉触感至今犹记。
她发出了一个女子见到杀手时最正常不过的声音,“啊——”
她的喊叫比一般人的要尖,听起来更刺耳,围攻她的三个人不得已捂住了双耳。
水青璃见形势正好,撒丫子就跑。
她的腿在动,整个人都在奋力奔跑,可周围景物并没有改变。
头皮剧痛袭来,她疼到脸变形,被人生生揪住发辫拽的后退多步,摔在了地上。
秦长玉打量他身上,看不出明显的伤,唯有那宽大的袖角一滴滴的往下落鲜血,落在竹青脚边,也好似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滴都可穿肌透骨,带来令人窒息的痛。
血浸的伤口,即便好了也有挥不去的疤痕。
颤抖着手伸出去探他的脉息,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他再不敢前进半分,他怕是他接受不了的答案。
血瑙一个人对一百多的杀手……
可以说血瑙这个人身都是毒,但他的武功……比不上竹青。
“主子,他……”竹青眼中有些晶莹,透亮透亮的,“还在。”
血瑙微弱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很痒,可这种痒,证实了他的存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