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化安置好姬少典，看他虽然发烧，却还没再度恶化至呕血，松了口气，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程成站在大门口，怔怔望着来教堂的路，手里还拿着把伞。
薄文化看了眼不远处的英华，还有各自分开的其他玩家，暂时离开姬少典身边，从背后靠近程成，轻拍下他的肩。
程成回头看他一眼，情绪低沉：“我等陆哥。”
薄文化进门之前，就看过教堂的钟表，叹了口气道：“现在六点，天很快就会黑，他很难过来了。”
程成倔强道：“……我等到天黑，外面有事，我会立刻关门的。”
英华坐在姬少典身边，听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泛红的脸，和眼皮下不安转动的眼睛，不觉皱眉，又见几米远外的另一条长椅上，乐山仍在不断抓挠脖子，颈间满布红肿痕迹，皮下高高肿胀起来，像是多了个鼓包——
他静静坐在原地，直到薄文化归来，突然起身看向他。
“有件事……我做不了决定，能商量一下吗？”
前来教堂的路上，向明就发现了乐山的异常，奈何粪水可怕，走到中途，他也不敢脱离伞下，只能等抵达教堂门口，就立刻跟乐山分开，完全忘记乐山过来，换掉了一张卡牌，其实是为了救他，下意识想找于丽丽坐一起，又觉得那女人卑鄙，撇了撇嘴作罢。
他百无聊赖的四处看，见英华和薄文化走到角落，似要说什么秘密，眼珠一转，偷偷跟了上去。
礼拜堂右手边的琉璃窗旁，富有质感的红丝绒窗帘，被渐落的阳光，圈出一小块平整阴影。
英华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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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气，递过卡牌。
“之前……状况太多，一直没让你们看我的牌。”
卡牌正面的彩色绘图，正中央是雪白衣袍的天使，左右手各持一只金杯，杯中盛着不一的水，天使正在用金杯相互倒水，试图让水量保持平衡。
tence，节制。
背面篆字，净化。
薄文化注视片刻，猛然意识到了：“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