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瞥了一眼谢怀尉。
此人是个没脑子的,让此人发现线索定然不成,但若是有意的把线索铺陈在他眼前,引导他去发现幕后之人,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萧棣眯眸,夜色沉如墨,他孤身一人悄然来到马场。
他已经猜想得七七八八,现下要做的,是最终证实。
月亮高悬中天,马厩里的几匹强健的马驹垂尾静立,显然是在休憩。
萧棣目光掠过马厩。
有处是空的,且槽内并无粮草。
萧棣眼眸闪过锐利:“这里的马呢?”
马奴认出他是白日伺候殿下骑马的人,也不敢怠慢,赔笑道:“这儿……这地方本就没有马啊!”
“是吗?”萧棣声线沉冷:“地上的马蹄印还在。”
马奴一滞,来人虽还年少,但一双黑瞳冷戾深幽,又恰是无人的夜半时分,他不由得脊背发紧。
萧棣也不再追问此事,扫视了一下槽枥道:“你从何时开始养马?”
马奴忙道:“小的……小的养了十几年了。”
“槽枥的马料向来都是新草盖旧草,不曾有如此干净的。”萧棣目光落在没有遗留半点马料的槽枥上,冷冷道:“若不是你不会养,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那马奴一惊,没想到萧棣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忙支吾道:“此事和小的无关啊!这……小的也是按大人们的吩咐……”
“是谁的吩咐?”
那马奴一滞,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
脖颈处一凉,是冰冷的刀刃。
“殿下前几日从马背上摔下,想必你也知晓。”萧棣那双黑眸锁在他身上,声音透出几分凌厉:“我特地来查此事,你若是敢隐瞒,今夜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