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帮你找太医。”谢泽心内怜意大盛。

    韩濯缨不能点头,只抽抽噎噎应道:“嗯,也可以找石头,石头医术也好,太医恐怕不好请。”

    谢泽胡乱应了一声,心想,太医怎么不好请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缨缨,抓你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同伙?”

    “我没见到同伙,只有一个,叫澹台愈,是以前北斗教的人。他跟我有旧怨,就扮成马大伯的样子给我下了药。他说要割我耳朵,还一直吓唬我。哥,你帮我把脸上的东西揭下来吧,捂着难受,脸热。”韩濯缨小声央求,而且她也不大情愿顶着一张陌生的脸。

    ——她若还是自己原本的模样,那之前亲哥齐应弘带人搜查时,就能认出她了。

    她也可以少难受会儿。

    “好。”谢泽低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这触感同人的肌肤并无太大差别,仿佛真是人脸一样。

    他慢慢摩挲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指尖下有些热。

    他沉声问:“你发烧了?”

    韩濯缨被兄长救出以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听到他的问话,她只含糊“唔”了一声:“脸热。”

    谢泽皱眉,在她耳后,摸到了一丁点异样。

    极其细小的缝隙,不留意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谢泽怕伤着她,不敢太用力,就沿着这条缝隙慢慢地动。待缝隙稍微变宽些以后,他再一用力。

    “嘶”的一声,他从她面颊上揭下了薄薄一层脸皮一样的东西。

    这是人.皮.面具。比起它,缨缨先前给他的改装,只能说是小儿把戏。

    这种易容术堪称以假乱真,若非他先认出了她的手,笃定了那手是她。只怕她从他面前经过,他也认不出。

    想到这里,谢泽难免有几分庆幸和后怕。

    人.皮.面具被揭掉,韩濯缨原本的面容霎时出现在他眼前,仍是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