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长得好看,自小便是个面皮白净的少年郎,过了这些年,他二十出头,仍是俊郎无双。
他这幅长相瞧着是个风清月朗的性子,谁能想到,内里是个黑心肝的。
柳若别开了眼,冷声道:“你先出去,我要沐浴。”
闻言,那人却是动也没动,仍立在原地。
柳若恼了,要伸手去推他,手刚搭在他肩上,却被他反手拉进了怀里。
他温热的气息撒在她耳旁,柳若听到他低声道:“夫人,我自受了伤,已有两三日未沐浴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柳若晃了晃神,在被他拉着手触上他的衣带时,顿时回了神。
她猛的推开他,却见他倒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上了腹部。
柳若冷眼看着,未有上前扶着他的意思。
闻暮见她此番模样,眼里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
腰腹间的疼痛侵袭着他,他却站直了身子,再次走到了柳若的跟前。
他照旧从背后搂上了她,轻声道:“若儿,我想沐浴,你帮我好不好。”他手上用了力,一副无赖的模样。
柳若明白了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死缠烂打了,她放柔了声音道:“我今天累了,你去找忍冬伺候你沐浴吧。”
果然,闻暮听见她累了便松了手,他温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柳若瞬间松了一口气。
闻暮走后,柳若便收拾起了衣物首饰。
披着夜色回了书房的闻暮唤了门房过来。
他仍是一袭洁白的衣衫坐在桌子前,昏黄的烛火随着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风明明灭灭。
门房进来后,闻暮问道:“夫人今日可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