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强势的、密不透风的质问着,白允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种名为“怯弱”的情绪,像一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另外居然还不知悔改的表现出一种懊恼的情绪。就好像,他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反而懊恼自己的手段不够高明。
如果非要描述,大概就是输了一场游戏。
平晴敏锐的察觉到这只态度,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慢,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直线上升,复而又好像猛地跌落深渊。
直到最后一丝愤怒燃烧干净她浑身的血液,平晴突然就心如止水了。
她明白了,很透彻的明白了。
像白允这样的坏种,是无法理解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的,自然也不会对他人性命的消逝感到抱歉和悲哀。只要高高在上的永远是他,只要掌握资源和主动权的人永远是他,只要他还有坚强而可靠的后盾,是谁去死根本无所谓。
“哈……哈哈……”
平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点儿复仇的状态,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少年人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那么现在她就是真正沉着冷静的对白允发起进攻。
她不再执着于与白允对峙,反而去观察四周环境。
平晴有一个粗略的想法。
首先她需要让白允离开他所熟悉并感觉到安全感的环境,让他体会一把哥哥孤身一人闯进贵族学校的孤独与恐慌。
a市肯定是不行的,一下子就会被人找到他并解救,所以平晴想起了自家位于a市远郊的小楼。那里原本有一座钢厂,只是后来荒废了,连带工人家属大院也一并空置下来,仅有一些年迈或残疾的老人弥留在那里,平时压根不会有外人到访。
很适合囚禁一条贱狗。
但如何把白允这么大一条狗不声不响的运送至a市郊外,也十分的难办,光靠平晴一个小姑娘肯定是做不到的。
正头疼时,平晴突然发现自己脚底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捡起来想要解锁,发现设有密码,就只见命令白允自己解开。
白允原本还推三阻四的,但平晴可不是那种脾气很好的女生,直接用美工刀抵在他的漂亮脸蛋上以毁容作为要挟,白允果然乖乖听话的解开了手机屏锁。
映入眼帘的是白允偷拍继父的色情视频。
平晴很聪明,几乎一下子就找到了通关诀窍,她摩挲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对比着视频与现实中的环境,几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白允家的新房位置。
平晴说:“我相信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做偷窥狂的……你为什么拍摄这样的视频?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什么人?他知道自己被你拍到了这样的视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