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高兴了?”家入硝子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某种意义上说,不愧是悟的同期。
“我问过他这件事,他不希望我参与,”诺德解释着,“我会再问问他……当然,如果家入小姐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情希望我去做,我很愿意。”
“你还挺谨慎的,”家入硝子显得意外,“我还以为你是很容易做出极端事情的人呢。”
“……视对‘极端’的定义了。”诺德没有否认,“如果悟不希望当前的局面被破坏,我也不会擅自对他的做法指手划脚。”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地挑眉。
“家入小姐有不一样的意见吗?我之前以为你认同他的做法。”诺德同样不置可否地提问。
“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家入摁灭那支烟,“不对,应该说是自制力吗?烦了的时候谁都会想掀桌子大闹一场,谁会明明有能力闹有能力到不需要顾忌后果还老老实实等着啊,那家伙才是怪胎。我和五条不一样,只是单纯因为做不到而已。”
她摊了摊手。
“我能做的只有治疗,”家入接着说,语气轻蔑,“等他们受伤了,然后我给他们治疗,就这点事。啊,你身上的痕迹也能帮你去掉,要吗?”
痕迹。
诺德停顿了一下,才意识到家入说的是五条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不,”他本能地说,接着才想起来,委婉一些地说,“不用……谢谢。”
调查有始无终地被叫停了。
回来的五条悟看上去很冰冷。
“悟——”诺德试着呼唤他。
大猫在他身边坐下,接着毫无征兆地凑近了,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夸张地“哈啊——”地一声长长叹气。
诺德有些意外,本能地伸手回应,再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那让五条悟连脑袋也靠在他肩上。
……是第二次了,和悟这样旁若无人地在这里……黏黏腻腻。并不是说他真的介意。诺德抬起头,对上女性似笑非笑的目光。但稍微会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