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这个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命令,乾承帝却又不搭理闻弛了,继续低头处理奏折。

    闻弛一脸懵逼地躺在那里,睡了一整天的身体十分僵硬,非常想起来打一套军体拳,然而却并不能如愿。

    他很想问问对方,大清早把他叫过来又不让他干活是为哪般。

    不知道他这么干躺着,比打拳还累吗?

    其实现在他也不是不可以动一动的,周围的那些太监都是低头不敢往上看的。

    唯一能看他的只有那皇帝,可是皇帝正低头干活呢,也不一定会看到他稍微动动手脚。

    然而——闻弛并没有这个狗胆。

    他昨天由于疲惫而获得的一丢丢勇气,早已在刚刚看到对方那用心险恶的样子时,全员离家出走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在心中凶狠地骂娘,一边躺在那里怂怂地摆出任人□□的样子。

    然而那皇帝并没有因为他的乖巧而放过他。

    对方虽然一个上午都没玩他,但是闻弛却敏锐地察觉到,那男人的视线时不时就会阴险地扫过他。

    这尼玛,等待行刑的感受比正被行刑时还难受。

    等到闻弛神经紧绷到恨不得暴起戳瞎对方的狗眼时,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了。

    那狗逼扔出最后一本奏折,抬手便给了闻弛的脑袋一个一指禅,“起来,跳一个。”

    直把闻弛的脑袋都弹得嗡嗡响。

    凸(艹皿艹)

    闻弛在心中狠狠比了个中指。

    这牲口就不能好好说话!

    可是随即闻弛心中却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