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室外浓烈的鱼腥味相较,作战机的机舱内弥漫着的铁锈般的血味竟然会让人感到正常和心安。
邵域环视一周,走到一个面孔陌生的、同样穿着医护服的伤者旁边,瑞恩正在为他治疗。
旁边手腕骨折的士兵说:“这是我们原来的编内军医,在这场战役中受了伤。”
邵域点点头,问瑞恩,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瑞恩道:“患者小腿腿腹被直径25mm的利物刺穿,鉴定结果为海洋生物的尖刺,不带感染源的毒性,术后回去静养几个月就能康复。”
邵域:“包好伤口,避免意外。”
瑞恩:“明白。”
机舱的角落,阿诺德在用微型裂隙灯观察卡斯的右眼眼球表面。
阿诺德见邵域走了过来,主动汇报道:“队长,卡斯的拟感染迹象已经消退,一个钟头内没有产生异常反应,可完全排除变异风险。”
邵域:“左眼的伤口怎么样?”
阿诺德:“打了麻醉,重新上药包扎过,但情况不乐观,需要及时回基地进行手术。”
邵域沉默片刻:“你带他先回去。”
阿诺德看看机舱内,迟疑道:“人手好像不太够。”
邵域只说:“这里有我。”
阿诺德安心道:“嗯。”
邵域:“刚才与沈副官交涉,他们的人还需要在智利沿岸做好浮岛岛民安置工作,并且进一步观察旧太平洋海面情况,你带着卡斯去K987作战机,和他们部分人员一起回去。”
阿诺德:“是!”
舱门打开,一股寒风吹到邵域的脸上,微尘在照明灯下飞舞。
贺琤衍微低着头,倚靠在舷梯边上,听沈博简做汇报,外袍的衣角在萧瑟的风里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