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年伸手,把也不抵抗,安静的沈鸳拉上了这间会所的休息室里。

    这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沈鸳背靠关上的房门,适应了黑暗这才看得清面前人的轮廓。

    记忆里的徐锦年停在了十七岁的仲夏末,往后的信息和消息只能在财经新闻上才看得到一张轮廓模糊的照片。

    他个子更高了,肩背也不单薄了,还比以前更加沉稳清隽。

    沈鸳仰着头,忽然笑了一声,说:“传闻中性冷淡又深情的小徐少?”

    “我在等谁?”徐锦年气息逼近,带着自己身上冷冽的木质香,和沈鸳的呼吸强硬的交织在一起,哑声说:“你不是清清楚楚吗?”

    沈鸳轻轻眨了眨眼,眸色有点暗,索性房间没开灯,徐锦年看不见她眸子里短暂出现的水光和愧疚。

    她已经配不上这个人了,他太优秀了,而沈鸳自己……

    她已经不是从前位于海城的名媛食物链顶端,百年书香世家背景的沈小姐了。

    沈鸳想动,徐锦年便加了力道把她死死抵在了门后。

    “说话。”徐锦年嗓音很沉,带着几分没来由的愤恨:“这么多年没见,连话都和我没有的说了么?”

    “不是。”向来冷静毒舌的圈内小妖精,第一次慌了神。

    她压下慌张,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该说什么?好久不见吗?”

    “还是对不起?”

    徐锦年气笑了,他觉得自己忽然涌上心头的脾气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荒唐。

    这个女人十几岁那会儿就是清心寡欲,干净的宛如谪仙,从来都是这样。

    十七岁的时候,他还能凭借少年人不服输,敢爱敢恨的勇气,去追上一追,够得着沈鸳的手。

    现在忽然觉得,她与生俱来的疏离感连他也靠近不了了。

    他想拥有她,迫切的,圈在身边,不是把她当金丝雀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