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有些费解,他从老人眼里看到了对命运的妥协。
“你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我是凶手,为什么?”白昼问道。
烟花师傅笑了。“我活得够久,多少能看清人的本质,你只是一个孩子,与他们也无冤仇,没有杀人的理由。”
“那谁有杀他们的理由呢?”白昼感觉快要抓到关键了。“你知道驯兽师的事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怀疑他。”
“驯兽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的亲人逝世后,是我和木匠还有读书人照顾的他,我们三个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他断然不会对他们下手,况且,他要杀死我们有很多机会,不会等到现在,不要盲目怀疑别人,你该走了。”烟花师傅有些生气,转身离开。
白昼喊道“他不能进入村落,又是因为什么?”
烟花师傅摆摆手。“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我们每一秒都是在赎罪,孩子,走吧。”
“如果我找不到凶手,死的就是我!”
“你是剑往生的儿子,不管他们多恨你,都不会杀了你,是你愚蠢的立下誓言。”
白昼无力反驳,他瞄了一眼院子一侧的棚子,发现有很多做到一半的烟花。“老师傅,诞生祭已经结束了,下个节日还很远,你做那么多烟花干什么?”
烟花师傅回过头说“一个孩子要过生日,那是放给他看的。”
直觉告诉白昼,烟花师傅知道某些事。
他没有直接离开烟火师傅家,而是在周围转悠。
烟花师傅该做什么做什么,大部分时间在院子里制作烟花,逗孩子,一切如常。
傍晚时分,正当白昼要放弃的时候,老师傅看起来似乎沉浸在很重的心事上,不断在院子里踱步,最后他叫来了婴儿的母亲,自己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家门。
白昼成为追踪者,跟在烟花师傅身后,并保持足够的距离不被发现。
烟花师傅走到村落边缘,在草地采花,这个季节还在坚持绽放的花屈指可数,老师傅将花束在一起,往剑冢方向走去。
到了剑冢,烟花师傅来到一个墓碑前,身体突然僵硬,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他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白昼悄悄靠近,听到驯兽师颤抖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