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一会儿,云老夫人扶着画景回隔壁休息,兄妹四人也洗漱准备睡觉。
“我想把咱们准备做的羽绒袄生意,和舅舅一起做”,熄灯后,都没有立即睡觉的意思,闲话时,乐巍便这么说,“一来能把生意扩大,二来舅舅帮咱们这么多这也算是个回报吧。”
对于云家,虽然知道他们很亲近自己,在乐巍心里,还是外人,跟家里的这三个弟弟妹妹不一样,也就不想太欠着他们。
“可以,照我们这速度,只能小打小闹地做,这羽绒袄也没什么难做的,一面世,肯定会引来许多的跟风者”,方宴很客观地说,“确实不如跟云家一起做。”
“那咱们怎么和他们分?”乐峻想着问道,“分得太清楚,这不是伤感情吗?而且大哥是才和他们家人相认的,要不就直接把这做羽绒袄的方法给他们。”
“轻轻已经给过他们玫瑰了”,方宴提醒,“升米恩斗米仇,二哥,千万别想挑战人性。”
乐峻:“……我只是觉得大哥才和云家相认了就谈生意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乐巍笑道,“云家本就是生意人,而且这个羽绒袄的生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咱们舍弃的利益更多,舅舅心里肯定有数。轻轻,怎么不说话?若是不同意,咱们还自己慢慢做。”
乐轻悠只是听着三个少年商议大事很有意思罢了,正觉得自家哥哥太过重感情呢,听到大哥的问话,忙道:“我同意啊,至于我哥哥说的问题,我觉得咱们只出一个主意,到时和云舅舅家三七分就好了。”
方宴听到小丫头说“我哥哥”,心里顿时有些发酸,可见这丫头,是不拿他当亲哥的。
乐巍倒没计较这个字眼,毕竟在他心里,他本就是轻轻的哥哥。
第二天吃过早饭,乐轻悠跟三个哥哥还是去了县里,跟着他们同去的,除了光海还有云家的两个护院。
将玫瑰香膏以每盒一百文的价格卖给了上次的那家胭脂铺,又去看了看云家给置办的那个夹在一家布庄和裁缝铺子间的铺面,四个人这才买些东西回家来了。
乐轻悠还在那布庄买了十几尺织的细密的斜纹棉布,这个布密度厚,不会漏羽绒,她打算回家后让秋果和草儿帮忙,做两件羽绒袄,过几天再让大哥给云家去信,顺带把这两件成品捎回去。
回去时,刚一出县城们,乐轻悠便看着前面一个赶驴车的人十分眼熟,忙拽了拽旁边乐峻的袖子:“哥,看前面那个,像不像四舅?”
乐峻也看见了,正疑惑呢,听到妹妹这么问,便让光海将驴车赶得快些,将靠近时,看背影已能确定了,前面的这个就是他们四舅。
“四舅”,乐峻喊道,“您从府城回来了?”
前面的赵老四听到喊声忙回头,一看后面这驴车上的四个孩子,马上笑起来:“小峻啊,这是啥时候买的驴车?”
过完年,赵老四就去了府城,这是第一次回家来,其实如果不是海大娘给他说的那女子家催得急,他还得再过一个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