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崩地一声响,利箭如雨,怒射向正在填土的南唐将士!
无数地乳虎军将士早就埋伏在营寨的外墙之后,听到了号令立起怒箭还击。
填土兵失去盾牌手的保护,只能如同割麦子一般纷纷倒地,只是后继的填土兵有如蚂蚁般无穷无尽,奋力的推起车子前行,利箭纷飞下,不少南唐将士是连土带人,连人带车的投入到了沟壑之中。
乳虎军连夜挖出的深丈许的壕沟,还没有被砂土填平,就先被尸体鲜血灌的上涨。
就在这时,南唐军中发了声喊,弓箭手涌出,以半蹲半跪的姿势弯弓搭箭。羽箭毫不留情的向营寨外墙方向射过去,一时间压住了乳虎军弓箭兵的势头。
羽箭穿梭,声音凄厉,割裂着让人窒息地空间,乳虎军灵巧的利用外垒、盾牌一切地利遮掩,不停的还箭相应,务求以最小的损失给南唐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而这时南唐军亦是拼了性命,杀红了眼睛,不停的推进。
以盾牌、以尸体、以一切的掩护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乳虎军弓箭虽是密集。却已经抵抗不住如潮用上的南唐大军,最终还是终于被南唐大军推平了暗坑,冲到沟堑前。
厮杀声中,血染黄土,尸横遍地,盾牌兵上前戳住盾墙,抵抗乳虎军地羽箭。
南唐军营中军鼓大作,擂的瓜步山似乎都是跟着震颤起来。南唐大军第一次猛烈的攻势,终于突破了乳虎军第一层防线。
“陛下,快看!将士们杀进去了!”周宗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兴奋的神情。
李昪在一众羽林卫士的环卫之下望去,只见乳虎军的营寨似乎已经被南唐将士如惊涛拍岸一般的猛烈攻势给彻底打懵了一般,仅仅只是在无力的反抗。
黑压压地南唐军已经缩紧了攻击范围,开始向乳虎军大营的外墙、缺口处攀爬。
李昪远远立在小丘上,望见部下攻势如潮,展颜笑道:“太尉,你说我们何时能够攻下北朝军队的营寨?”
一旁观战的宁国节度使崇义也轻笑了起来:“陛下,周文博虽勇且猛,可毕竟势单力薄,而且孤军深入,如今陛下以泰山之势来压,以十二万精锐之师击五万之敌,周文博如何应对?若是他没有后手,但看如今的形势,微臣只怕到了黄昏,就是乳虎军溃败之时。”
李昪也舒了一口气,似乎十分高兴:“周文博闯下了如此大的威名,朕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如今观之,却是名不副实啊!”
然而周宗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难道周文博先前百战百胜,崛起的如此突然,今日交战的反应却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