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

    天威震。

    地煞如狱。

    校场前。

    端坐白玉云案,中年手中的酒樽平静的躺着血色美酒。

    他的容貌周正,英俊潇洒,年龄并没有给他增添苦涩,反而愈发的沉稳,带来岁月篆刻的魅力。

    宛如一位仪表堂堂步入而立之年的不朽君王,于天上俯瞰着自己的国度。

    淡然而自信。

    哪怕腹部丝丝殷红穿透了白绢,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豪迈和痛快。

    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绝对是一位盖世的雄主。

    如果是年轻人或许早在心中膜拜,生出追随左右的心思,若是女子,怕也会投怀送抱,一尝这人世间的伟岸。

    他喝酒也像是大豪侠一般痛饮,只不过那酒樽倾倒的时候却不见一滴错漏。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干涸了数天的人一样珍惜杯中之物,纵然他杯中美酒并不算好,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杯普通的水。

    两头荒兽斗的昏天黑地。

    鲜血洒落在他的脚下,他的眉头微蹙,不是因为有血光笼罩弄脏了他的衣袍,而是嫌弃这两头荒兽打斗的实在不好看。

    那头被重击的荒兽坠落在他的脚下。

    胜利的荒兽怒吼。

    山岭般的身躯骤然扑了上来。

    看似是扑向荒兽实则面对是捏着酒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