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只有悟的话我是不太想你误会的。”

    五条修治的音调变得没有那么飘忽,他仰躺着歪了歪头,虽然是躺着,却奇异的是睥睨的眼神。

    直哉能看见他的下颌线没入耳鬓,露出的脖子像是陷阱。

    “我和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如果你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感觉的话——狗的寿命也就这么长,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禅院直哉。”

    他慢悠悠地念出禅院直哉的名字,像是某种指向性明确的强调,“意味着如果不是平等的相处,我们势必会率先吞噬掉另外一方的人格。”他说,“而性永远伴随着入侵,掌控,和摧毁。”

    禅院直哉顿住了,大脑中一半是冷笑着说看吧,你早知道的五条悟对他就是这么重要,剩下一半他不过头脑地问出了口:“所以还是甚尔,对吧。”

    五条修治有些错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每一声都像是在嘲笑对方隐晦又不自知的小心思。他笑得手脚都不自觉的支起,又在禅院直哉恼怒快要发作的前一秒停了下来。

    “我没想到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是会规避那些留给你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御三家的双子类金字塔结构啊,不用咒术天赋也能玩弄人心的技法啊——禅院直哉,你真的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吗?”

    直哉仍然嘴硬:“我不清楚难道你就清楚吗?”

    对方的视线飘忽了一下,似乎是落在了比他更远的地方,等重新对上焦距的时候,直哉听见他轻飘飘地说:“烦请让开一点,直哉君。”

    “什么?”

    在下意识问出口的瞬间,一股力量让直哉踉跄了一下,接着是天旋地转。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彻底和五条修治身位互换,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被牢牢地禁锢住了。

    五条修治现在已经快和他一样高,虽然体型依旧只能堪划至纤细一类,当顶灯从上至下投射出他的影子的时候,禅院直哉发现自己超出笼罩外的手指都在蜷缩着颤抖。

    “甚尔的话,我们的位置关系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他的胯向下压,和日常给人感觉截然不同的侵略气息化为了实质,比黑雾要粘稠的压力淌了下来,沿着禅院直哉的恐惧感逐渐向上攀爬。

    “和青少年的体格不一样,因为是天与咒缚的成年人,可以放心的相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坏掉。”

    他在说什么?

    “拥抱,接吻,所有一切的助兴的废话都不用说,倒是这种时候,甚尔真的像个真的爸爸一样可靠呢。”

    “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