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还记得一桩么?下派中牟之前,包府尹曾对我们吩咐过,展大人初涉公门,究竟尚且青涩,含着仁慈,某些必要狠心的时候,可以让仵作师傅接替他的职能,代替他做出决断。”
仵作师傅宦海浮沉多年,看似温软,实则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心狠手黑。
如果当前的局势由仵作师傅来接权处理,她一定已经果决下令了。
“恐怕不行,”王朝盯着人群最前方,跟着大人呐喊的两个幼童,剑眉紧锁,“我问过送饭菜的丫鬟了,展大人用手段把她的行动能力废了,锁着精铁的细链,囚|禁在房间里,门外还有官军把守。”
唏嘘不已。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如今怎帮得上外面世界的事。”
马汉默了一瞬:“……当我没提。”
好家伙,那厮也有这等下场的一天。
多温文良善的仵作师傅!
多口蜜腹剑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愿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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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
枫林似火,辉映着孤寂的湖中亭。
两只赤黑色的水鸟轻盈滑过水面,叼走飞虫,留下粼粼的波纹。
对弈。
“熊飞,你的棋艺很好,是跟随父亲学的么?”
“不,传自我娘,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印象很淡薄。”
“抱歉,无意冒犯。令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