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不对,师傅老爷子,五年前也已经故去了……
男人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孤家寡人。
一切仿佛都在离他远去,过思过忧过悲,心绪波动过大,烧上来了,连带他对世界的感知仿佛也在模糊、远去。
从未如此地渴望有个家,成家,温暖的家……那位仵作姑娘,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像母亲,真的……很适合成家。
“大人。”
有小厮轻轻地敲门进来,把药放在桌子上,又悄悄地退出去了。
一双蓝鞋子来到榻前,轻轻地坐到榻边上,抚摸着男人乌黑的、汗津津的发,无尽温柔。
烧得迷迷糊糊的展昭,以为是小厮在屋里收拾,没有动弹。只含糊不清地嘟哝了声,往被子里蜷缩得更紧了。
“来,乖,喝药。”
“不要,药苦,药苦……”
一双唇吻上了他的额头。
一路向下,吻他的眉眼,吻他的鼻梁,轻轻地……吻了吻青年的唇。
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只是无尽的爱怜。
“……”
展昭睁开了眼。
仵作姑娘宁静地与他对视,然后,睫毛温柔地垂下,拿了灰瓷碗过来,喝一口苦涩的汤药,含在口中,主动贴了过去。
“……唔。”
浑浑噩噩,任由汤药渡入喉中,展昭拥住了怀中人纤细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