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艰难地转过身，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大郎、二郎和三郎抬起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黎九尾：“知识改变命运。你们难道不想狗剩和你们一样，长大后能靠着知识找个清闲的事儿做？而不是像他祖父一样，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三个孩子同时点头。
黎九尾指着耐心最好的大郎，“你来教狗剩。不知怎么教，就把他当成四郎。”
狗剩忍不住提醒，“黎夫人，您家四郎才四岁。”
大郎笑着说，“可惜你都没四郎认识的字多。”
狗剩的小脸一下红了。
黎九尾朝他后脑勺轻轻拍一巴掌，“好好学。不然以后连鸡汤都没得喝。”
狗剩不由得想起早上吃的大鸡翅膀，咽口口水，磨蹭到大郎身边请教。
黎九尾和香草把院子打扫干净，王老汉、曾婆子和丽娘就扛着几根粗大的竹子过来。
他仨也以为狗剩在地上乱画，就喊狗剩过来帮忙。
黎九尾同他们解释狗剩学认字，三人又惊又喜又感动，直言不知如何谢黎九尾。
黎九尾道：“我昨儿忘记买笔墨纸砚，你们帮我搭棚，再照看一下孩子，我去去就回。”
王老汉忙说：“笔墨只有城里有。”
黎九尾：“不用到城里，我去附近大户人家看看，没有再去城里。中午没回来，就让他们几个去你们家随便吃点。”随即同几个孩子交代一声，牵着白马出了下河村，依然去太原城。
生意难做，笔墨纸砚也比往日便宜。
黎九尾挑那最便宜的买一点，就找个地方分神前往几个孩子的渣爹以前的住处。
宅子里值钱的东西已被朝廷军队扫荡一空，连衣裳鞋袜都不剩。但黎九尾没灰心，笔墨纸砚不能吃也不好卖，不是特别珍惜文房四宝的绝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