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栀迅速白了脸,顾维安才松开她,淡淡说:“躺着都怕,更何况坐着。你哪里来的胆子?觉着在这里你能受得了?”

    白栀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袜子破了个洞,好在能够被裙子完美无瑕地遮盖住。她恼怒地瞪了顾维安一眼:“但凡你是个人,都不至于——”

    不至于了半天,她哼一声,拿外套过来,搭在腿上。

    她谴责:“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道‌德感呢?”

    “我‌没道德,”顾维安不为所动,“别企图用道德绑架我。”

    白栀:“……”

    说到这里,他瞥了白栀一眼:“倘若我真是急色的男人,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还能是原装的?”

    白栀反驳:“但你用了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疼哭,我‌会这样?”顾维安轻声骂她,“小兔崽子,没有一点儿良心。”

    白栀气鼓鼓地抱着外套,下巴蹭着外套的绒面,良久,才冒出来一句:“你才没良心呢。”

    车子重新离开,虽然计划失败,但白栀还是提出来了:“关于君白的星级评定‌问题——”

    “这个和我‌说没有用,”顾维安说,“君白是你的,它的主人姓白。”

    “不是,你舅舅——哦,不,咱们舅舅不是旅游——”

    “我‌不会帮你,”顾维安打断她,他没有看白栀的脸,“你不是和母亲有赌约么?”

    是。

    如果白栀证明了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白锦宁不会再对她的婚姻做要求。

    那也就意味着,她与顾维安的婚姻其实是可以结束的。

    白栀被他噎住了。

    后排的车窗上霜的面积更大了,铺满整个玻璃面。温暖的气体遇到冷冰冰的玻璃,不得不臣服、凝结成一层白色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