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珩低头,入目宁汐的双颊绯红,却也注意到了她双眸的空洞失神。
“哗”的一声,宁汐直接被丢进水已泛凉的浴缸里。
室内的暖气本就鲜少飘进浴室,再加上冷水傍身,宁汐再被火热支配的痛苦都被这股冷水消磨殆尽。
宁汐被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颤,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双眼早被湿润蒙蔽,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再鲜明不过地感受冷水在肌肤上肆无忌惮的侵袭。
江季珩不用想都知道,宁汐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
把她安顿在浴缸里,他折返回去拿手机,干脆利落地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接通,不过很吵,一听便知还在夜店的喧嚣场地徜徉。
江季珩没浪费时间,脱口而出就是质问:“那是什么药?”
对面默了几秒,“不是哮喘药吗?”
听到这个回答,江季珩瞬间就耐心欠奉了。他的眸色墨黑,不着光底,由此一衬,声色更是冷沉,重复:“那是什么药?”
兴许是察觉到了江季珩的严肃,对面的男人立即端正态度,偏离喧闹舞池,一圈人窸窸窣窣的问话后,迟缓着坦白:“哥,是那种药。”
江季珩猜是如此,“你最好想好给我的解释。”
“啪”的一声,电话被他挂断。
等到再回到浴室,宁汐那点柔弱的力道还在浴缸里挣扎着,扒拉着边,却无力爬起。
宁汐好像是看到了江季珩,但视线又模糊地阻碍着,她不太确定。
宁汐的眼圈微红,似有若无的嘤咛哭泣,只一眼,就可怜得像只无家可归的麋鹿,不过哮喘药的药效好像很快就起了作用。
全程,江季珩皱眉盯着她,没出声。
他刚伸出手要把她抱起来,宁汐就缠了上来,那款药的药效一看就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