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和媒婆都离开了。
江家的院子安静了下来。
江奶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江羡鱼,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孙子,无奈地道:“我同意,就把小鱼这丫头过继给老大家吧。”
对她来说过不过继都无所谓,说再多,对方现在也没了好工作,她留在家,她还担心自家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害了呢,更何况她还想跟孙子抢家产,这怎么能行。
在她心底深处,其实还有一点小心思。
当初老大家的孩子因她夭折,如果老二家这丫头能够过继给老大,她今后也能在村里抬起头来。
江爷爷也道:“一个丫头片子,过继就过继吧。”
江父江母还想再挣扎一下,可对上江羡鱼勾起的唇角,以及眼中的跃跃欲试,顿时汗毛竖了起来。
“过继!我们就当从来没生过这个白眼狼!”江母扬声道。
江父瞪着江羡鱼,维护着最后的尊严,“我倒要看看你过继出去后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江羡鱼没理会他的叫嚣。
她的目光看向了院子中一个熟悉的小桌子。
那是她小时候自己亲手做的,现在被拿出来当凳子用。
江父江母经常会坐在上面跟邻居聊天。
她漠然地转身,从走廊处拿起一把斧头慢慢走过来。
江父江母吓坏了。
江家爷奶也上前护着江心宝。
他们把江心宝护在后面,仿若他还是个婴儿。
江羡鱼垂下眸子,看着那张小桌子,抬起斧头狠狠地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