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又冷又硬，垫着手臂正舒服。
满足地在手臂上蹭了蹭，如同慵懒的猫儿一般，继续睡着。
手臂上传来的女子体温让顾清濯冰冷的眸子突然多了几许温度，嗜血的欲、望渐渐消散。
顾清濯看着陆芷年满足的睡颜，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去陆芷年脸上的落发，又轻柔地在她闭着的眼上抚了一下。
“也罢，若真要了这双眼睛，你就看不见我了。”
眼神一转，看到摊开的话本，顾清濯拿过来翻了起来。
刚翻了几页，眼眸便弯了起来。
暖阁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是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陆芷年均匀的小呼噜声。
翠月赶了过来，一口气爬上三楼暖阁，还在喘气就要去推房门，碧鸢拦住了她，并施以眼色。
“小姐现在有些不方便。”
可惜神经大条的翠月没看懂，推开碧鸢拦着的手臂，去推门，咋呼道：“吉时快到了，夫人让我来请小姐过去呢！不能耽搁。”
“你……”
碧鸢无奈，还没说完就听翠月提高了声音喊着：“小姐小姐，吉时快到了，您该过去了！”
陆芷年被惊醒过来，猛然抬头，眼睛里一片茫然，喃喃道：“嗯？吃饭了？”
当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之后才渐渐聚焦清醒过来。
眼前男子正皱着眉头看向某个地方，陆芷年顺着看过去……
那个位置貌似是她方才脑袋靠的地方吧？为什么会有一只手臂在那？为什么手臂袖子上貌似还有点湿湿的、闪着光的地方……
陆芷年脸色大变，赶紧端正跪着，拉了毯子一角去擦顾清濯的袖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给你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