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衣服晒上,我在大厅等你。”
老板娘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阳光房有顶棚,四面是透明玻璃,她转头离开,显然不愿意在这种透视的地方声张。
我魂不守舍地把衣服晾晒,突然眼睛一亮,如果老板娘要开除我,又怎么会让我晒衣服?
难道老板娘真的能够容忍我那般冒犯的眼神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回到大厅,老板娘坐在沙发上,依旧是那么端庄,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两口,不抬眼看我:“小王,我知道你现在正是血气方刚,正是……但也不能乱看,非礼勿视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现在的老板娘有点像是老师,在教育不写作业的学渣,我痛苦极了,只觉得自己毁掉了浪漫的可能,让一切变得丑陋。
我努力地去想,试图给自己找个借口,可我找不到。
“我懂,但是你太美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人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我觉得不能完全怪我。”
越是找不到理由,压抑之下,我烦躁起来,生气起来,虽然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在气什么。
“哈?小王,你的意思是,错的是我喽?”
虽然没有看,我隐隐感觉到,老板娘挑动了眉头,她的眉毛非常纤柔,蹙眉的时候,风情万种。
“我不是说谁错了,我的意思是……看一下不行吗?我只看而已,并不会做任何其他事情。”
蓦然地,我有了说不出的委屈,想起了昨天晚上,老板娘那么的听话,陆总让她宽衣,她便宽衣,让她转身,她便转身。
同样是男人,我只是想看看,她便生气了,我的心,被人撕扯一样地疼了。
现在就像有一块美味的羊肉,别人可以大快朵颐,我闻闻味道变成了亵渎,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当然不行,而且,为什么一定要看?没道理的,你是不是居心不正啊?”
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打开了电视机,把声音调得近乎没有,似乎她很烦闷。
我又想起了昨晚,在陆总走后,她双腿交叠地躺着,失落地叹息,便觉得,她应该能够理解我。
豁出去尊严,我有点愤慨,又可怜巴巴道:“老板娘,你知道母胎单身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