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恐怕也是被宋小枫一行人色厉内荏的语气给镇住了,沉默地回到屋里不再出来。
我和小薛都受了伤,节目的时间也已经到了。
宋小枫经验丰富,一脸抱歉地在镜头前给观众解释目前遇到的困难,并且要及时把薛来树手里的玻璃渣给挑出来,所以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今后会有陆续的跟踪报道。
附近的小诊所已经关门了,栏目组只好把宋小枫带上了车。我胳膊又麻又痛,刘峒主动扶着我上车,一路上很是照顾。
到了医院,我和小薛就被分开到不同楼层,刘峒坚持陪着我挂号。
我左手臂关节处出现乌青和浮肿,回来的路上没有条件冷敷,导致皮下大量出血,不过看那医生云淡风轻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伤。
至少比骨折什么的好。
刘峒从护士那里接了一袋硬邦邦的冰块,用纸巾包住敷在关节处。
我不好意思地自己接过来:“麻烦你了啊,你到薛来树那边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他摇头:“他们都在那边,我去也是占地方。”他顿了下,“不过你也太冲动了,这么扑过去,地上都是玻璃渣,要是你们两人被一起打了怎么办。”
我扑哧一笑,“怎么可能嘛,而且当时哪里会想这么多,本能地就冲过去了,我看那个薛父也被吓着了,哪里还敢再打。”
刘峒微微一笑:“人一担丧失理智后谁也说不定。”
突然放在膝上的包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刚才故意把电话设成了震动,忘了调回来。
我右手伸出来找了找,然后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里?!”那边的声音低沉却很急躁。
“周逸……?”他急什么?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我看到电视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他,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