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笔直的腿蓦地挡在了收纳箱前。
我疑惑的抬起头,对上了纪云州那双戏谑的眸子。
下一秒,我听到他说:“不是沈医生,大晚上的,玩欲擒故纵啊?”
我不自觉的皱眉,克制着心口的不快回应道:“纪医生误会了,只是提前给人挪位置而已。”
男人听到这话后神色一滞,漫不经心道:“沈医生是记性不好吗?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呢,急什么?”
急什么。
我不知道纪云州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跟郑欣然已经发展到替小姑娘买房的地步,这间主卧,我继续躺着还有什么意义?
握着收纳箱的手稍稍收紧,我低垂着眼眸,平和道:“一个多月一晃就过去了,再说也不合适。”
说完我继续挪动着收纳箱,但纪云州却没有让开的意思,推搡了两下,男人蓦地弯下腰来,目光阴恻恻的望过来,嗓音低沉而凛冽:“这离婚证还没领呢,沈医生既要忙着租房子,又是要跟我分床睡,该不是有别的打算?”
我顿时一头雾水,反问道:“纪医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纪云州的视线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隔了片刻后开口道:“意思很简单,你只要还是一天纪太太,那就要尽一天纪太太的义务,嗯?”
四目相撞,我这才察觉到男人在说话时一直盯着我的领口处,忙伸手去扯外套遮挡,但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挡什么?”纪云州看出了我的心思,盯着我的眼神愈发放肆起来,语气中夹杂着讥诮,“沈医生应该明白的,你不能只享受纪太太这个身份得来的便利,而不愿意付出点代价啊。”
心头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爬上心头,我静静地盯着面前这张像雕塑一般的面孔,脸,依旧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眸,也是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但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陌生呢?
明明在很多个日夜里,他会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默默地描摹着他的眉眼,明明这是我同床共枕过的丈夫啊。
陌生的疏离感让我本能的缩了缩手,而察觉到这一点的纪云州则捏紧了我的手腕,像是在向我发出了一种无声的警告。
论力道,我自然不是纪云州的对手,但这一刻我的也无法欺骗自己去迎合他。
所以当男人的唇跟我的唇近在咫尺时,我本能的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