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良妃结结实实愣住，木呆呆掐了自己一把。
分明的痛意袭来，她却喜到哭了出来：“皇上，皇上真是这么想的？真不觉得臣妾出身卑微，连带着八阿哥都……都低人一等么？”
康熙点头：“朕那只是怒极之下口不择言，若真全无宠爱，朕又怎么可能将刚大婚没多久的他封为多罗贝勒？若非对他寄予厚望，又如何会让他娶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只是……”
提起这茬来，康熙就满心不乐意，看着八阿哥的目光都特别恨铁不成钢。
“可朕让他娶岳乐外孙女，是为了分化对方手里旗权，让母家单薄的他能有点依仗。结果呢？臭小子不但没收拢对方，倒为了取得他们的支持，成了人家手里的先锋。”
“就凭这一点，老八再怎么贤，也坐不上那个位置。否则的话，朕这大半辈子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话说的实在直白，也半点没给八阿哥留面子。
听得良妃膝盖一软，忙又要给康熙跪下，替自家儿子求情。
八阿哥一整个愣住：“所以……”
“所以前面公推太子事，非儿子出身卑微，非支持者太多引起您的忌惮。是，是儿子一开始，就未曾符合过您的期待吗？”
呵。
康熙冷笑：“若说出身高贵，除了元后所生太子，贵妃所生十阿哥之外，又哪一个是八旗贵女所生？朕又嫌弃过哪一个？”
包衣与辛者库，差距又有多大呢！
良妃与八阿哥面面相觑，双双无语凝噎。
康熙也不说话，明显揭露真相后，就等着她们母子俩自己想通的样子。
没有什么温情，跟如意想象中的赔礼道歉根本不一样。
但良妃心结就在于公推太子后，康熙对她儿子那顿骂，还有这之后八阿哥的动辄得咎。
让她深深自责，几有弃世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