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海听了这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管伍咋了?他不就是比咱们早生了几年,赶上了好日子,才能让他闯出来的吗?他都行,咱们凭啥不可以?我告诉你,姜楠那个小贱人,我对付定了!她合作的那几个厂家你都联系了没有?”

    孙四海嘴里骂着,有些话都不堪入耳。

    车里的人叹了口气,“孙四海,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那可是管伍!你上回毁了那女人的一批货,所有跟咱们合作的厂子全都取消了合同,光是这半年以来的净损失,就有近万块!你跟人斗气不要紧,你总不能让兄弟们都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车里车外的两人争执着,而就在监狱门口的不远处,陆城正穿着一身洒大街的衣裳,胳膊戴着红袖章,正翻来覆去地搓着路边的一块草皮。

    直到孙四海上车被人带走,陆城才收拾东西,上了自行车。

    当天,孙四海出狱的消息就被姜楠知道了。

    姜楠紧急联系了合作的厂子,让他们务必要加紧巡逻,注意可疑人员。

    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孙四海出狱的第二周,跟吴涛合作的那家外**厂发生了盗窃案,重要资料丢失,而且还有人故意纵火。

    所有增白霜的外**盒子,都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了生产线上那批还没来得及登记入库的能够使用。

    就连吴涛的厂子也出了乱子,有工人在生产的时候误把东西掉进了机器里,跟增白霜的原材料混在了一起。

    被污染的原材料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使用,吴涛只能无奈宣布停工,生产线进行全面检修消毒。

    姜楠才知道这件事之后,当天晚上就上了前往海市的火车,周洵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临走前还把陆城留在了诊所,以防万一。

    一路上,姜楠心急如焚。

    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孙四海的手居然能伸得这么长!

    “光凭孙四海一个人绝对干不了这么大的事,他背后绝对有人支招!”姜楠说着,眉头紧紧地皱着。

    她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人能帮着孙四海跟自己对着干?

    “事情我已经在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论的,你也别太上火了。”周洵安慰着姜楠,人多少也有点烦躁。俩人一下火车,就被赵军接到了厂子里,“姜楠同志,我现在这条生产线在进行大检修,后进来的另一条生产线也已经投入使用了,可这时间上恐怕来不及,能不能像上回那样找些兄弟工厂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