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
“把他给我扔掉!扔哪里都行!这不是我的孩子!”
“拿去喂狗!我不会生这样的儿子!”
她惊恐又迷茫无措,从心底深处冒出的寒意,一个劲儿的往头顶上涌,她打了个机灵,倏地睁开了眼。
富丽堂皇的屋顶,还有她最熟悉的紫色床幔,床旁边的暖炉里烧着的银骨炭,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她从可怕的梦境,拉回现实。
“做噩梦了?”
“啊!”
她缩了缩脖子,猛然朝声音来源处看去,见到越武帝,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连唇色都吓白了。
周声晚险些咬到舌头,结巴的道:“做…皇上…臣妾参加皇上!”
越武帝近来都宿在她这里,她短暂惊恐后又担忧不已,心里猛敲鼓,揣测着方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怎么突然醒了?做噩梦了吧!”越武帝这才招招手,对门外道:“孙来胜,倒两杯茶水过来。”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她态度温和,深邃的眉眼里,沉的如同古井一般,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声晚琢磨着他话里的关切,慢慢放下心来,没有暴露就好……越武帝应该还被瞒在鼓里,不然不可能会这么温柔。
她沉默片刻,等孙来胜送过来茶水,抿了两口后,才深吸口气,将越武帝抱住。
“皇上……吓死臣妾了,做了个可奇怪的梦呢!”
“是吗?”越武帝给她擦了擦汗:“朕正睡得香呢,你一个劲儿的往怀里钻,身子抖得不行,朕便醒了。做什么梦了?”
周声晚叹了口气:“倒没梦见什么,梦见臣妾被剑射中了,险些快死了,还好梦里有陛下在,您下旨让大夫们救臣妾,那时候臣妾便想,陛下您心中能有臣妾,时刻惦记着臣妾,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胡说什么?”越武帝故作生气的道:“朕不允许你死,你告诉朕,那把剑是谁的,朕替你把他砍了!”“皇上!”周声晚上了年纪,仍娇嗔的笑着道:“那是在做梦呢!您要是真把人砍了,外面可就说您是昏君了!”
“朕又不在乎。”越武帝只是嘴上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