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孩子跟着我再不好,我也是孩子的娘,我若将川儿和斌儿过继给你,玲儿和歌儿就没有了哥哥,你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

    白非墨摇了摇头,心里却对张婶子这样的段位不屑。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

    “要我说也是啊,要不张婶子就把四个孩子一起过继了吧。”

    “要说小墨带着四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孩子哭闹了打一巴掌也可以理解,谁家的孩子没被爹娘打过。”

    “人家这也不是打孩子,人家是扶孩子回家休息。”

    “我觉得张婶子要不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四个孩子都过继了吧?”

    张婶子恨的牙痒痒,她想过继季歌和季川是因为这两个是现成的劳动力,没爹没娘好拿捏,另外两个小的一个两岁,一个五岁,要来能干啥?吃她家的饭白养着?这种亏本买卖她脑子有病才会做。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说让她将四个孩子都过继,张婶子一跺脚:“哼,就算是她虐/待孩子受苦的也是孩子,你们就在这里说风凉话吧。”

    喊了自己儿媳妇一嗓子:“愣着干什么,回屋。”

    张婶子心里还盘算着,今天这事儿没完。

    张婶子和她的儿媳妇走了,这个戏就没人继续唱下去,人群陆陆续续的散了。

    白非墨领着季川和季斌回了家。

    一路上季川心里都很忐忑:刚才他没有帮着娘说话,一会儿回了家,娘肯定又要关起门来打骂他了,还有可能将火撒到弟弟妹妹身上。

    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将目光投给季斌,只见季斌根本没看他,季斌只是眸光幽深的看着白非墨,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刚回到家,将门带上,还未待白非墨说话,季川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娘,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敢掉到坑里,不敢让你出去找我,我错了,请娘不要生气。”

    季歌原本在家里等着的时候,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等白非墨回来之后面对她的会是什么,现在看季川跪在地上,她一颗心就像坠到了冰窖里找不到归宿。

    她浑身发抖,站在一边不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