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小脸一红,挥开他的手,恼羞成怒,“这是因为我刚才吃得太饱了!”

    都怪那头花豹,投喂起来没完没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晕车想吐。

    见她执意不承认自己怀孕,海夜黎当然不会和她争辩,顺着她的意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再度提起,“和我结婚,好不好?”

    想要钱也好,想要爱也好,年年根本无需委屈自己去接受什么恶心的不平等协议。做他的妻子,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温水煮了许久的鱼,终于受不了一股猛烈的大火刺激,开窍了。

    年荼却还没欺负够。

    她抿紧嘴唇,摇了摇头,“你又不喜欢我。”

    “连柳助理都觉得我们不合适。”

    乍一听见这话,海夜黎十分恼怒,想把信口开河的柳助理奖金扣光,可是忽然想起这句“不合适”的出处,他的表情顿时微微裂开。

    是他说的。

    是他自己说的。

    已经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自我谴责半晌,他向年荼表明心迹,“喜欢,我喜欢年年。”

    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年荼抬眸瞥了他一眼,似有动容,却依然摇头,“你昨天才说过的,把我当作妹妹。”

    再往前翻旧账,黑历史更丰富,她早就一笔一笔记在小本本上,只等今日。

    无论海夜黎怎样说,她都不肯松口。

    一番拉扯下来,海夜黎被过去的自己折磨得几乎抓狂,面如土色。

    他错了。

    明明安心享受着年年给予他的亲昵,却自欺欺人把她往外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