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里,还带着伤人的“狠”。
前些天路阔劝他放手时,他还有些恍惚。
当年路阔和褚云降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这样劝过他。
那时路阔坐在包厢沙发的角落里,低垂着眉眼抽烟,脖子上还挂着一道道抓痕,细长鲜红,神情看起来落寞又消颓。
那一刻,徐晏清感觉自己就好似在劝一个已经沉沦的瘾君子,他又惊又肯定地说:“路阔,你爱上她了。”
这种话以往他们侃笑时也不是没有问过,但路阔大多都是愣一下,而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朝他们丢盒烟:“瞎讲什么,这话说了你们信吗?”
但那天,他以肯定的语气说出口的时候,路阔并没有否认,只一人坐在哪闷闷地抽烟。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没心思去过问了。
因为,那也是他和祁愿闹得最凶的一段时间。
他将她囚在景园,依旧如往日一般,同食同寝,每晚抱着她入睡,醒来后亲一亲她的额头,他再去公司。
可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消瘦,一点点沉入死寂。
林瑜曾气得冲去她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徐晏清你就是个禽兽,你还是个人吗!”
他那时候烦到极致,叫来保安将她拖了出去。
是,那就当他是个禽兽吧。
总比,这辈子和祁愿再也没有瓜葛的好。
那时候,家里对他和祁愿的感情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两边的压力,让他又躁又恼。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孩子会是个稳住两边最好的方法。
既堵住了徐家长辈们的嘴,也留住了她。
她自杀的那天,他急匆匆赶去救她,在从郊区赶往市区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麻木的,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他都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色盲,这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