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攥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无事。"
他闭上眼,那抹粉紫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养心殿内龙涎香缭绕,全福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陛下若实在惦念,不若让姜贵人邀墨府侧夫人入宫..."
"狗奴才,多嘴。"
焱渊骤然捏碎手中朱笔,墨汁溅上奏折里"墨凌川"三字。
他猛地起身,玄色龙袍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声惊得全福扑通跪下。
帝王大步走向冰鉴,寒雾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翡翠十八子躺在冰中,浸着霜花的珠串贴上手心时,激得他指尖发颤。
忽然,明黄穗子缝隙里透出一抹桃粉——像极了姜苡柔那夜撕破的裙角。
"取剪刀!"
全福膝行着递上金剪,见帝王发狠似的绞断穗子。
丝线散落间,一截精巧的桃粉小辫滑入掌心,编法正是姜苡柔绾的样式。
"陛下明鉴,"
全福额头抵地,
"这穗子老奴日日擦拭,断没有..."
"朕知道。"
这翡翠十八子伴贴身随他十五载,怎会不知明黄穗子只是明黄穗子,而如今里面竟夹着桃丝小辫。
焱渊摩挲着发辫,姜苡柔,这是你扔掉翡翠十八子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