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还谈什么?”

    萧尽染心里宽慰不少。

    当初她被萧桃儿背叛换亲,身边无人,举目无亲。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从那里逃出来。

    季临渊于她而言,如同天降的救星。

    但论救命之恩,她就做不到对他冷眼旁观。

    “外祖母如此大度,那表哥他……”

    外祖母打断了她,“你和你表哥不同,你和季临渊日后如何还未可知。”

    “但阿衍……他决心入仕途,可料想必定会和你外祖父同朝为官。”

    “还未入朝,便和你外祖父政见不合,一笔写出两个姚字,还不让人笑话,用你表哥做攻伐你外祖父的利刃?”

    萧尽染心里也清楚,表哥不是毫无思想,脑子理由锦绣富贵的纨绔公子。

    他是实打实自己考出来的状元郎,而非家中蒙荫。

    未来的朝堂新贵,怎么会甘于党争。

    “外祖父他,会官复原职吗?”

    她只盼,外祖父还能看在过往情分上,在起复之后,对表哥手软一些。

    可外祖母十分嘴严,“老婆子我可不知道。”

    “朝堂上都是男人的事儿,我只管打理我的花草。”

    她还想再套套话,白鹭走进来,“姑娘,季首尊派人过来了。”

    “去吧。”外祖母笑吟吟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