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醒来得更早些。
老天有眼,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她不能坐以待毙!
萧尽染目光扫过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最终落在床榻旁花架上的瓷花瓶摆件。
幸好只有左手上被麻绳绑着,她利用麻绳的长度,伸展开身体,正好左脚能碰到那个花架。
用力朝花架踹了过去,瓷瓶应声落下,碎瓷片砸了一地。
她伸手捡了一片,准备割断绳子。
“桃儿,为夫来了。”
不等萧尽染割开绳子,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宽袍的季书白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他浑身酒气,帽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但还知道,他今日的新娘是同他合谋的萧桃儿。
眼看着那畜生朝自己扑了过来,萧尽染一脚踹在他胸口。
“季书白,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上一世大婚之后,这个畜生听信萧桃儿的鬼话,将她囚在暴室中,让她替萧桃儿生孩子。
暴室里暗无天日,夏日酷热,冬日阴冷潮湿。
除了这个畜生,她只有老鼠臭虫为伴。
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季书白每一次的到来,对她来说都是天底下最难以忍受的酷刑。
活又活不得,死也死不了。
就是这样,她生下了两女一子。
萧尽染忘不了,她生下儿子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