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妤的眸子似笑非笑,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谢必渊虽听着气愤,可想起一边还在的容兰芝,便没有露出最丑陋的嘴脸。
他紧咬着牙,没管她方才说的话:“顾晚妤,你别得意得太早,今日不过是凑巧罢了,我可不信,你还会什么医术!”
“我要你信干嘛?”顾晚妤觉得好笑,“我又不给你治病?”
“你……!你少给我牙尖嘴利,我今日只问你一件事,顾家铺子的账本,是不是全被你给拿走了!”
谢必渊脸色发青。
以往每回他去谢家铺子的时候,别提在那做事的伙计,就连掌柜的见了他都要鞠躬问好,并且最后盈利的银子,都是掌柜的双手送到他的手中。
可是从昨日开始,他一走进那些铺子,里头的人就跟没看见他般。
不仅没有问好,更是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还送银子了。
而这些事,也断然是顾晚妤那个贱人干的!
顾晚妤听着,越发觉得可笑:“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也配提顾家的铺子?”
“我下嫁给你三年,三年间来你顶着侯府女婿的名义,吃了我顾家多少的盈利?谢必渊,你如今还有脸再跟我提这些,你当真是个畜生。”
闻言,谢必渊眼神不由地有些震惊。
他记得,自己起初和顾晚妤讲的只是能够为了更好地一起打理顾家的铺子。
这三年间顾晚妤很少出过门,不可能会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
谢必渊仍然没有承认,他不依不饶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顾家的铺子是我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一点点起来的,如今你不能说拿走就拿走。”
“听你这意思,我顾晚妤不能将自家的东西拿走,反而还要拱手献给你?”
“只要你将账本都还回去,让我恢复往常的身份,我便不再追究——”
见谢必渊蹬鼻子上脸,顾晚妤忍不住地呸了一声。